、传承和发展,对世界优秀文化吸收的责任。只有大学有如此综合的功能。大学如果有所失范的话,那么对国家的毒害性就非常大。所以我真诚希望所有大学的领导,包括国家的领导人看到这一点,否则过分功利化的倾向会把大学引向歧途。
当前来讲,回归和坚守,比改革更重要,回到大学应该担负的使命,回到大学应有的状态。大学担负着培养一代代精英的责任,像北大、清华、复旦这些学校培养的人以后的素养怎么样,决定着国家的走向。对中国这样一个大国来讲,这批人的素养甚至决定着世界的安宁。所以二战之前,英国的哲学家罗素表示担心,发现德国、日本的法西斯教育特别危险,果然这代人出来以后世界不能安宁。
记者:回归到大学应该担负的使命,有什么具体的做法?
杨玉良:首先要废除荒唐地对一个人、一个学校进行评价所谓的定量指标,比如SCI。哈佛大学罗尔斯教授,15年不发表任何文章,一直琢磨他的《正义论》,现在这本书成为了经典著作。但他讲课非常认真,当他讲完一学期的课后向大家告别,学生们不约而同地起立鼓掌。他已经离开教室很远,学生还在鼓掌,为他的学术精神而鼓掌。有在场的中国学生问,你们要鼓到什么时候?他们回答,要这个教授在很远的地方仍然能听到掌声。
我们有没有这种精神?我们的这种评价指标就有点像改革开放初期分房子一样,算分,一篇SCI多少分,这样的评价怎么能培养出真正的学术大家来?复旦正尝试用更科学的评价方法,比如,一个院系搞得好不好由国际专家来评估。
有深厚的中国文化功底对世界文化了解宽容是领袖的资质
记者:20年后中国需要什么样的人才?
杨玉良:复旦为什么要进行通识教育?因为20年后中国不得不扮演负责任的强国、大国角色。要有这么一批人担负起这样的责任。按照现在的人才培养成长规律,35岁~45岁是极其关键的,这些人现在正在校园里学习。这些人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?
第一,全球视野,非常开放的心态。不要像美国的政治家一样,觉得美国是最好的。如果你不听我的话,我派个军队打掉你。不要忘了,这个世界存在不同的文化、不同的历史,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一套东西。这个世界如果只存在一种文化、一种价值观的话,就是世界末日。因为文化也像基因一样,需要杂交后产生新的文化,不能太狭隘。
第二,要对本专业有深入的理解,否则你只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。一个民族、一个国家,没有一批学术大师是不行的。
第三,他们的伦理道德标准怎么样?贪婪的美国金融家在华尔街折腾,使全世界遭殃。你要培养这样的人吗?
第四,有适当的口才和良好的文字表达能力。不管与哪个民族、文化背景的人进行交流,不管从事任何专业,都需要沟通能力。
第五,对自然和人文必须有